【井白衍生】于膏肓(三)
配对:王灿/陆之昂(井柏然《等风来》/白敬亭《夏至未至》角色衍生)
分级:PG
警告:不健康向上的爱情观
我觉得路障算是完球了。
十八岁的甜路障,想想我都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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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昂这一夜睡得极其不踏实,王灿在梦里也不放过他,梦没有剧情,也串不到一起,就只是混乱和争吵,大部分时间是他在冲王灿喊,把现实中没能说出的那些委屈全盘托出,声泪俱下,像把自己的心鲜血淋漓地挖出来给对方看。王灿面目模糊,也不太讲话,对他伸出手,陆之昂以为他会道歉,被他拉近却发现对方的嘴角又在笑,他冷得要命,王灿又来吻他。
他在这个吻中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把床头的小闹钟摸过来看了一眼,早上六点半。钟旁边扣了个相框,陆之昂瞄了一眼,没有去碰。他也只睡了几个小时,头倒是不痛了,但是累还是累,累到骨子里去,只想倒头再睡,可是此刻梦里梦外王灿都不会放过他,陆之昂只想赶紧逃。
逃去哪儿?哪儿王灿都能找到他。陆之昂坐在床上看窗外,窗帘很厚,屋里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搁在十八岁他能一觉睡到下午,他以前太嗜睡了,傅小司说他是属树懒的,什么地方都能睡,王灿也说他,去动物园的时候还给他买了个毛绒玩具纪念品,陆之昂觉得那玩意儿挺丑的,但是因为是王灿送的,还是摆在床头,看见就发笑。
后来它去哪儿了呢?陆之昂想。
不记得了。
王灿怎么就不能跟那个玩具一样没了呢?老天总是不遂他的愿,陆之昂又想,可能是他这几年过得实在过于顺风顺水,上面一定要再派个祸害来毁他,王灿毁了他一次,这次保准也不辱使命。
他搓了搓脸,把这些有的没的念头都抛到脑后去,起身去洗漱,这屋里什么都没变,一切都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区别,区别在于目前镜子里并没有一个人从背后搂着他,咬他的脖子。陆之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都是血丝,下巴一片青,神态很萎靡,像是经历了一场宿醉。
“没出息。”他从牙缝里很不屑地憋出一句,和牙膏沫一起吐了出去。
他换好了衣服,站在房门前又犹豫起来,如果出去他就得和王灿打照面,可是不出去,他也总不能一直藏在这房间里,人总是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之前的心理建设和自我麻痹上,好像拖得再晚一点就能逃避似的。
陆之昂回头看了一眼床头钟,七点,房间里还是黑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又回过头,大踏步地走回到床边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把那个扣着的相框拿了起来。
照片里没有人物,只是一张风景照,照的是樱花,拍得不怎么样,镜头里全是花,看不出重点。室内光线昏暗,花的热烈失了色,只能看出一点轮廓,时间地点人物,全部被拍照人平庸的摄影技术磨损,一点故事都没有留下。
陆之昂把照片放回原位,笑了一下。
他转过身重新走回门口,这次没有犹豫,很干脆地推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
“陆少爷,”陆之昂刚走到楼下,家里的阿姨就迎了上来,他听着那个称呼就牙根儿发酸,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还有人玩这套呢,“您早餐想吃点什么?”
陆之昂往楼上王灿的房间瞥了一眼,没回答阿姨的问题,反问道,“王灿呢?”话一出口他就又后悔了,明明巴不得看不着他,眼下人不在,他又上赶着去问。
“少爷一大早公司有事,已经走了。”阿姨回答,“他把车钥匙给您留在桌子上了,让您到了家跟他报个平安。”
陆之昂有点诧异,但是这回他没再开口问,只是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去摸手机,又想起他的手机到现在也没有充上电,自己已经和外界失联十二小时了。
“那您早上吃点什么?”阿姨见他没说话,又问道。
“不吃了。”陆之昂摆摆手说,“我这就走。”他伸手去茶几上把钥匙捞了起来,把外套往行李箱上一搭,拉着就往外走,阿姨并没再说什么,很恭敬地去帮他开了门。陆之昂一脚踏进阳光里面去,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肖申克,浑身都舒坦。
这页就这么揭过了,他心情很好地想,这种好心情大概就维持了几秒钟,又变成一块石头往下沉,一直坠到他胃里去。这事儿没完,陆之昂心里清楚得很,他觉得完了不算完,他说的从来都不算,王灿把他当私人物品,私人物品没有话语权。
他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上放了个保温壶,底下还压了个条,王灿的字迹,就俩字,“吃了。”
怪不得阿姨没非让他吃早饭呢,陆之昂想,跟这儿等着我呢。他把那个字条拿在手里看了一会,揉一揉扔车后座了。
王灿别的什么都不行,倒是写了一手不错的字,他跟陆之昂讲是被老爷子小时候拿小竹棍抽着练字帖练出来的,还说要给他看手指头上练字留下的茧,陆之昂看不出来,王灿跟他说你摸摸看,摸摸就有了,他手一伸过去就被王灿攥住不放开了,两个人在冬夜的大街上牵手,陆之昂有一只手套揣在兜里,但是王灿的手更热一点。
这是陆之昂人生中第一次恋爱,整个人没声没响就栽了个人仰马翻。
他开了一会车才注意到右边车窗侧面还贴了张小纸条,看右边的后视镜的时候才能看见,陆之昂腾出一只手摘下来看,还是王灿的字,“宝宝,把饭吃了吧。”
陆之昂都气笑了,王灿这个王八蛋跟他这儿玩密室逃脱呢?还一环套一环的。他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把保温桶抱起来,发现保温桶底下还贴了张小纸条,不用说还是王灿写的,“你吃,我洗碗。”
陆之昂把自己的脑袋磕在方向盘上,车鸣了长长的一声笛,像是他发出的哀鸣。
王灿人没在这,烦人劲儿倒是跟汽车香水一样把这车浸透了,陆之昂都想弃车逃跑了,在路边搭个拉猪的车回去都比这强。
他自暴自弃似的把保温桶拧开,结果又他妈有个条,这回就一个字儿,蚕头燕尾一波三折,“乖。”
陆之昂坐在广式早茶的香气里只想打人。
最后他还是把保温桶里的东西吃了,没道理气都受了饭还不能吃,陆之昂嚼着虾饺想。他心里有个角落跟明镜似的,他又被王灿给摆弄了,人家甚至都没在这儿,他把这个念头跟着虾仁一起咽下去,假装这事儿没发生过,转手拧开了广播,正好放到一首粤语歌,车载音响效果不错,跟张学友就坐在他旁边唱似的,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但却令我看破爱这个字。
食屎啦你,陆之昂想,把广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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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昂把车停在楼下,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他爸,是傅小司。
傅小司跟个门神一样坐在他家门口,秋冬爆款模特一般面无表情地拗了个忧郁造型,陆之昂看见他那张脸心里就咯噔一声,坏了。
果不其然,他刚小心翼翼从车里伸了一条腿出来,傅小司就过来了,脸色黑如锅底,一张脸跟棺材板一样,大内总管似的冷冷淡淡地问道,“回来了?”
陆之昂低眉顺眼地双脚站到地面上,连关车门的力度都小了不少,“回来了。”
“车谁的?”
陆之昂一句王八蛋的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捡的。”
“走吧,你爸在家等你呢。”傅小司一胳膊就挂上了他的脖子,看着挺亲热的,谁疼谁知道,陆之昂疼得脸都白了,又不敢挣,被他夹着往屋里带,跟只委屈鸡崽儿似的。
他爸见了国外回来的大儿子高兴得很,平时再怎么说不出亲近话,也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看见傅小司倒是挺惊讶的,“小司,你怎么过来了?”
傅小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昨天没能去接之昂,过意不去,今天怎么说也得来见见他。”
陆父点了点头,又对陆之昂说,“我还以为小灿能把你送回来呢,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接你,本来以为晚上能到家,没想到飞机晚点,还麻烦人家收留你一晚,改天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
陆之昂心想,你就算不请他也会自己来的,你就等着吧,最早今晚最迟周末。
“你先和小司回房间吧,晚上我们出去吃一顿,给你接风。”陆父接着说道,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在外面呆的都瘦了。”
我前晚上秤还比上次离家的时候沉了三斤呢,陆之昂心想,可能被王灿这一晚上就给气瘦了。他还没来得及答应,傅小司倒是先答应了,夹着他就往屋里走,宙斯追着他俩跑,被傅小司拍上的门板差点打到鼻尖上,很委屈地在门外呜呜叫,陆之昂从下了飞机就跟个被拐卖了的儿童一样,在机场就被挟持,回了自己家里也没一点话语权。
回了房间傅小司就原形毕露,一把就把他搡到床上去了,陆之昂脑袋低着,把两只手夹在膝盖里,看着可怜巴巴的。
“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傅小司居高临下地站着问他,问完又自己回答,“三十个少说。”
“手机没电了。”陆之昂说。
“十几个小时一个充电的地方找不着?王灿把你拐卖进大山里去了?”
陆之昂知道自己理亏,从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线,线没带回来……”
“他也够有种的,”傅小司又说,“你知道昨天他干嘛了吗?他找人把我车给撞了。”
陆之昂猛地抬起头,“我操他——你没事儿吧你?”
“除了赶不上接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傅小司嗤笑了一声,“我还真是小看他了,连干这活都能找到专业的,态度好的跟孙子似的,硬生生跟我缠到晚上——中间还亲自屈尊给我发了个短信,告诉我不用着急,他把人接着了。”
陆之昂气得脸都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灿犯起混来一个能顶三个,他都不明白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招惹上这么个混世魔王。我他妈昨天晚上就该到他房间里去拿个枕头把他闷死,陆之昂想,然后自杀,一了百了。
“他什么意思啊?”傅小司又问,“他到底想怎么样?”陆之昂抬起头想回答他,傅小司挥了一下手,又把他的话堵回去了。“我就多余问,他还能想干嘛,想和你复合是不是?”
陆之昂都不好意思回答,继续低着头玩袖子上的线头。
“陆之昂,你离他远点。”傅小司又说,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跟监护人一个腔调,陆之昂听着觉得别扭,好像是他主动去找王灿了似的,忍不住开腔说,“我也不是……”
“你别跟我扯这些。”傅小司又把他的话头堵住了,“你昨晚上因为什么跟他走了你心里清楚,这么大人了,你要是真不想跟他走他难道能把你打晕扛走?”
陆之昂抬起脸,像条鱼似的张了张嘴,一个泡也没吐出来。
——你要是不想跟着我走,我还真敢在机场把你绑了还是怎么的?
——因为你他妈不长记性,宝宝。
——因为你还喜欢我呀。
陆之昂觉得胃里像坠着铅块,想把早上吃进去的那些东西全都吐出来,他又去神经质地摩挲自己的手腕,把那块皮肤都搓红了,直到傅小司轻轻把他的手拉开他才反应过来。
“之昂,”傅小司声音放轻了点,陆之昂没怎么听过傅小司用这么好的语气跟他讲话,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凡傅小司用了这个语气,他就知道自己看起来得有多惨,“咱们别重蹈覆辙。”
“我这么大人了,怎么会呢,小司,你别操这份心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底气很足,甚至还带着点笑。
我撒谎太厉害了,陆之昂想,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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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昂终于开了学,本来跟傅小司说好的“请人家吃个饭就结了”可根本没兑现,他见王灿比见他们教授都勤,王灿的学校离他不远,自从对方发现了陆之昂会做饭就隔三差五来他这儿蹭饭,陆之昂问他是不是拿自己当家里厨子使了,王灿很乖巧地坐在饭桌边,“哪儿能呢,我们家厨子没你做得好。”
“况且我还给你洗碗呢,厨子哪有这待遇。”他冲着陆之昂抛了个媚眼,“什么时候好啊?我这一天水米未进,就等着你这一顿呢。”
陆之昂劈头扔了一个围裙过来,“光洗碗不够,把洋葱切了去。”
王灿切洋葱也不好好切,在他家厨房里放声高歌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唱得还真不错,比以前跟着陆之昂一起去KTV的那帮鬼哭狼嚎的朋友强多了。
“呦,还挺多才多艺啊,”陆之昂有点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唱得挺好。”
“我要不是醉心学习,去参加个选秀节目说不定现在都红透大江南北了呢。”王灿自卖自夸,“春晚没有我,一大损失。”
“行了哥哥,”陆之昂翻了个白眼,“说你胖你就喘。”
“我要是胖那也是你喂的,”王灿往自己腰上一比,“不胖,你哥身材好着呢,不信你摸摸。”
“我才不摸呢,五花三层的,”陆之昂走到他身边去,“洋葱切完了吗?”
王灿把刀一放,跟个流氓似的攥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腹肌上按,“哪儿五花三层了?你数数几块儿。”
陆之昂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牵着结结实实地按上了,隔着薄薄一层T恤,确实能摸出一点肌肉的轮廓,他愣了一下,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温热的触感还留在手心上,热气一下子上了脸,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脸红什么,”流氓还要逗他,“十八年华春心动了?”
“滚滚滚吧,”陆之昂说,“你进屋坐着吧,我要炒菜了。”
“怎么这么纯情啊宝贝儿,”王灿笑嘻嘻的,“日本这边民风剽悍,你这样哥哥多放心不下啊,咱们这么水灵,男男女女排着队等着用餐呢。”
王灿不知道哪儿来的臭毛病,张嘴就管人叫宝贝儿,陆之昂最开始拒绝了两次,后来发现他跟谁都这样,就随他去了。
“女女可以,男男可算了吧,告诉他们别排了,”陆之昂顺口回道,“本公子不好那口。”
王灿听见这话,笑了笑,“这可说不定,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你小心打脸啊。”
“不过告诉他们别排了倒是可以,”他又说,“给你把队掐了,我在这先等着用餐呢。”
“可谢谢你了哥,”陆之昂头也不抬地说,王灿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一点也没过脑子,“你真是大好人。”
“可不是吗。”王灿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碗,坐姿散漫,一副很没家教的样子,盯着陆之昂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自言自语似的,“我可真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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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三句话不离这个王灿啊,”傅小司在qq上跟他说,“当初不是还怕人家打你小报告吗?这么快就盲目崇拜了?什么样,我也见见。”
“可帅了,比你帅,”陆之昂说,“小姑娘都追到我家楼下了。”他挑了两张照片发给傅小司,“你看,我哥帅吧。”
“就那样吧,”傅小司半天回过来一句,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语气,陆之昂都懒得理他,“不如我。”
“你就自欺欺人吧你,我都比你帅那么多了,我觉得我哥比我还要帅一点儿,就一点儿啊。”
“呦,你还有承认别人比你帅的时候啊?”傅小司很惊讶地说,“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而且人特好,现在给我洗碗呢。”陆之昂又说,从电脑上方抬头看了一眼,正赶上王灿也正在看他,露出一个特甜的笑,冲对方摆了摆手。“你来我家什么时候帮我洗过碗啊?你都不怎么夸我做饭好吃,我哥都把我夸上天了,我这膨胀的。”
“我这是严父的爱。”傅小司说,“娇养忤逆儿。”
“滚吧你。”陆之昂回他,视线里突然冒出个橘子来,肩膀一沉,王灿跟条大毯子似的就盖到他身上来了,“跟谁说话呢?聊这么开心。”
“傅小司,我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别见他,能把人烦死。”陆之昂把橘子接过来,王灿的手冰凉,他皱了皱眉头,“你洗碗没开个热水啊?”
“没开,忘了。”王灿说,把冰块似的手往他领子里塞,“那你给哥哥焐一焐吧。”
陆之昂本来就怕冷,王灿这手伸过来简直整个人都缩起来了,搂着王灿的胳膊一叠声的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我给你剥橘子吃,你把手拿出来,我求你了!”
王灿慢吞吞地把手拿出来,“那你剥吧,剥完喂我。”
“你没长手啊。”
“我手冻僵了,找个热乎地方暖和一下倒还能接着用。”王灿说着又作势把手往他脖子里伸,陆之昂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又搂着他的胳膊求情,“行行行我喂您,您放过我吧。”
“你朋友跟你说话呢,”王灿下巴送了送,“问你怎么不回他。”
“给你剥橘子呢,没手。”陆之昂低着头说,结果王灿从背后把手伸过来,两条胳膊圈住了他打字,把陆之昂的话原原本本地发给了傅小司,“他说给我剥橘子呢,没手。”发完还嘲笑傅小司的网名,“‘没有神的过往’,现在这小孩儿起的都什么网名啊?”
傅小司沉默了好一会,发了一排省略号过来。
“陆之昂,你这是给人家当保姆去了?”
“当媳妇儿。”王灿又主动代为回复,陆之昂看见了就开始扑腾,被王灿按得结结实实的,“你好好剥橘子。”
“我剥好了!”
“啊。”
“噎死吧你!”陆之昂把一整个橘子都塞进王灿嘴里去了,趁着王灿挣扎着往下咽的档口抢回了键盘的操作权,“我这是扶贫。”
“你别把自己扶进去了。”傅小司回复他。“我怎么这么担心你呢?”
“担心我什么?谁还能把我吃了是怎么的。”
“那可不一定。”王灿靠在他背后吃着橘子说,“你这朋友不错。”
“吃你的橘子吧。”陆之昂懒得理他,“别看我对话框!”
王灿觉得他的语气跟撒娇似的,忍不住就想笑,觉得陆之昂真是个特别可爱特别好玩儿的小孩,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想逗一逗。
“你又笑什么啊?吃完快走快快快,把垃圾捎下去。”陆之昂嘴上催他,但是语气还是软的,一听就不是当真。
王灿又拿了个橘子过来,塞进陆之昂手里,“再给哥哥剥一个。”
“就一个啊。”陆之昂脸上老大不乐意,但还是动手开始剥了,“今天扶贫到此为止。”
“成,接下来我给你剥。”王灿高高兴兴地说,“礼尚往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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