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白树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你为何要发愁

【井白】方寸欢

我的天,我算是完了,热恋期的鸡血可真可怕。

可以当是和襟上心一起的,反正都是一些过日子的没味屁。碎碎念在自己脑子里的时候还是比较有意思的,沉迷于对话。

小白真可爱,可爱他妈暴打可爱,可爱死了。

希望大家能多种地,伸出圆手,极圈自救,自己的大腿毕竟是没味的。

我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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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井柏然/白敬亭

分级:PG

警告:自娱自乐,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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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然过来的时候不是空手过来的,他还提了个蒙了层布的笼子,笑容满面地看着白敬亭,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你手里拎的是啥。”白敬亭也不和他客套,横眉立目地往门框上一撑,大有不老实交代就不让他进去的架势,“我跟你说,要是活鸡你自己杀。”

“是咱俩儿子。”井柏然回答,空着的胳膊往白敬亭脖子上一缠就冲破了这道人肉篱笆,搂着一头雾水的户主亲亲热热地走进房门去,还记得腿一勾带上了门。

“怎么能呢?”白敬亭真情实感地问,眉毛揪着,“咱俩哪回没戴套啊?”他又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地说,“是胡巴吗?”

井柏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

“怎么能是胡巴呢?”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这脑袋里天天都想什么啊?”

“也是,也是,”白敬亭诺诺连声地答应着,揉着后脑勺,“胡巴是借腹生子,你是代孕英雄母亲,不能算咱俩孩子。”

“况且也太丑了,六个手的孩子我不认,整一六肢琴魔。”他满脸嫌弃地补充,做了一个“使不得”的手势。想了想,掏出手机,“我发现英雄母亲井柏然挺朗朗上口的,我给你改个备注。”

井柏然都懒得和他讲话,劈手夺过他的手机,发现自己的备注是10010。他也不想问对方为啥了,爱啥啥吧,他乐意就行。

他等会得给白敬亭的备注改成10086。

“就你跟我这打岔。”井柏然看着白敬亭有了动作,手疾眼快地把手机塞回他手里,挡开对方冲着笼子伸过来的罪恶小手,“给你看咱俩大儿子。”他伸手把布一掀,里面一只白茸茸的大肥兔子正蹲在那,毛把眼睛都挡住了,也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咱儿子的小伙伴我可没少吃。”这是白敬亭对儿子做出的第一个点评。“浑身都是宝,五香麻辣都不错。”

“当着儿子的面说什么呢!”井柏然斥道,“再吓着孩子。”

白敬亭懒得和他你来我往,眼睛发亮,跃跃欲试的,抬手开了笼门就想去抱兔子,井柏然扯着他袖子,“你小心它蹬你,兔子认生。”

白敬亭眼睛一立,“它敢!棍棒出孝子,娇养忤逆儿,敢蹬我我给它,我就给它刺字。”

井柏然也不指出他就坦坦荡荡地把自己摆在了当妈的位置上的事实,估计也拦不住他,就撒手让他去抱,好在可能是同类之间没有防备,兔子挺老实地趴在他怀里,鼻子不停地动,白敬亭端详了半天,还是没看见它的眼睛在哪。

“咱儿子这发型有点像大老师。”他又真情实感地评价说,

“你这嘴里是吐不出象牙了。”井柏然说,伸手去他怀里摸兔子,热乎乎毛茸茸的,“是不是挺可爱的?我看见就想起来你。”他嘟嘟哝哝地说,这话说出口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他俩之间不好意思的事都得他干,指望白敬亭,那他俩一辈子就盖着大被看夜光手表吧。

到了和白敬亭有关的事上他居然能就这么轻易地用一辈子这个词,想想还挺令人心惊的。

“我哪这么毛发浓密啊,”白敬亭叹了口气,“可爱是挺可爱的,可是谁养啊?别指望我啊,别说兔子了,也别说仙人掌富贵竹,我连塑料花都能养蔫吧了。”

“没指望你养,”井柏然回答,他早就想到了,当演员的养宠物都相当于在动物园冠名投资大熊猫,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看一眼,抱着玩一玩,发个自拍,哪有谁有心力自己伺候的,“它就当留守儿童吧。”

他俩挨着肩膀安静地在那坐了一会,俩人眼睛都看着兔子,白敬亭摸的也是兔子,井柏然摸的是他。

“起名了吗?”白敬亭突然想起,“咱儿子怎么称呼啊?”他还挺顺畅地就接受了养兔子这件事,养个宠物也挺好的,家里多点活气,希望兔子能多活几年,他有点现实地想,“咱儿子怎么称呼啊?”

“没呢,等和你一起起,这么大的事。”井柏然煞有介事地说,“还得请个大师给算算。”

“那叫白岩龙得了,我这名没用上,我爷一直挺不高兴的。”白敬亭从笼子里捡了根草逗兔子,兔子可能来的一路上吃饱了,不怎么搭理他。

“不行,这名和我都没关系。”井柏然立刻反对,“况且你看咱俩名都挺好的,怎么给人家起这么个名,不行不行,得起个有意义的。”

白敬亭无语地看着他,“你别跟我整个那种人造复姓啊,况且这名要是太明显,到时候说秃噜嘴了,咱俩可就上微博热搜了。另外起个名非得有什么意义,你的名有啥意义?你叫井大怒不也一样吗?还响亮点,可能出道更早了。”他灵光一现似的,突然手一挥,硬生生把被兔子咬了一半的草从人家嘴里扯走了,兔子急了,扒着他的衣服咕咕叫,“那就管它叫白大怒吧,不错,敞亮!”

“这名听着像带头大哥,或者高堂脑筋有问题,”井柏然一摆手,“不行,这么可爱得起个可爱点的名,还得中英对照。”

“英文就叫Jackson。”白敬亭立刻接口,看着兔子,握着它的爪子,“来,跟你爸学,Hello I’m Jackson。”语气学得还真的挺像王嘉尔的,他这个模仿秀修炼已久,已经日趋炉火纯青了。

井柏然笑得不行,攥着他的衣服往后仰,像是怕撒手他和兔子都跑了。他笑了半天,憋出一个名来,“那叫白小柏吧,就发松柏的柏那个音,多可爱,还有纪念意义。”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或者叫井小敬,你看哪个好。”

白敬亭对他的起名技术也是没话说了,脸皱得出褶,抱着兔子抬腿就走,井柏然立刻跟膏药似的跟上,还兴致勃勃地想听他的意见,“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啊?”

“好什么啊好?”白敬亭装模作样地直往阳台走,像是要带着儿子同归于尽似的,还没走到阳台就折回来了,阳台窗户没关,井柏然不能往那边去走。“这啥名啊?这都都都什么不走心的组合啊?那这兔子要是你和烁哥养的是不就叫包小柏了?”

“我和烁哥养什么兔子。”井柏然又笑,白敬亭拿兔子草扔他,兔子看准机会从他怀里跳出去,落在地板上扑通一声,奔着草去了。白敬亭啧了一声,“都不跟我亲,这不是我儿子,这是我外甥,外甥是狗,吃了就走。”

“外甥也得起名啊,”井柏然孜孜不倦地说,“那你说起个什么名,你决定,我不拦着。”他一脸的大义凛然,好像这真的是多大个事似的。白敬亭凑回他身边去靠着,看着兔子吃了草,又自己跑回笼子去喝水。

他觉得这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非常好,心里快活得很,眉梢眼角一直噙着笑。两个人之间突然有了第三只活物,感觉像又有什么东西把他俩绊得更牢了似的。他被自己这少女一般的心思惊得心头一震,赶紧把这点旖旎情思都藏到心里头最底下了,不叫别人知道。白敬亭此时此刻甚至有点想和井柏然还有没名字的兔儿子一起拍个全家福,但是也就只是想想。

“谢谢你。”他想了一会,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儿子挺好。”虽说防不了老,但是至少能绕膝了,而且毛兔子也比小孩招人喜欢多了,还能焐手。就是这发型看着糟心了点,比他还喜怒不形于色,他非得找个时机给它理理发不可。

井柏然和他两个人没骨头似的歪着靠着,拍拍他的脸,“是,像你。”浓情蜜意的,特别恶心人,白敬亭又把脸皱起来,直拿胳膊肘杵他,但是还是笑着的,一看就是热恋中恶心人的情侣,不过在这个屋里他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他们,所以说人生在世难得遂意,这几个平方的自由已经是珍而又贵了。

“可惜不能请满月酒了。”白敬亭有点遗憾地说,掏出手机,给兔子单独拍了张照片,想了想要不要发微博,最后还是算了。他有点想把眼前这些全都藏起来的心思,像个财主似的,生怕露了富就被人惦记上。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此情此景有彼此在场,但是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克服的事。他们走到今天遇到的比这难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桩这一件。

“那就咱俩喝一杯吧。”井柏然接口说,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头发梢上绕着,“管他起名字还是学区房的事,以后再说。”

“行,以后再说。”白敬亭爽快地答应了,往后一仰,“来,上酒!”

井柏然也仰下了,“你去,我把它拎上来的,怪沉的呢。”

“这儿子还没被地暖捂热乎呢,你就开始推脱责任了,可见不是做父母的料。”白敬亭深刻地评价,“不负责任!为父不仁!子不教,父之过!家庭暴力!”罪状越数越长,眼看着要变成檄文了。

“哎你还来劲了!”井柏然一翻身就撑在他身上,“欠收拾是不是?”还特意做出一副疾言厉色的面孔,皱着眉头盯着他。

白敬亭笑嘻嘻的,眼睛罩在井柏然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楚,反而显得那颗泪痣更出挑了,双手搁在他胸口,也没发力推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喊,“家庭暴力了!家庭暴力了!”

井柏然不客气地把自己在他身上压实了,一边伸出手去捏他的手腕子,一边没头没脑地低下头去亲他,“我井某人今天不光要家庭暴力,我还要婚内强那啥呢!”

白敬亭大声疾呼,“孩子看着呢!救救孩子!”

兔子拿屁股对着他俩吃草。

这酒看来可得有一阵子才能喝上了。

+++

这天晚上难得六神里有五个都在北京,老早就约好了说到白敬亭家去吃个火锅,定了晚上五点过去,大家各自提点东西,吃什么都不重要,主要是聚一聚,他们从拍好节目之后再没有聚齐过,五个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王嘉尔热情高涨地四点出头就到了,以为自己是头一个,手里大包小裹的,还没进门就操着港普开始叫,“哥!小白哥!我是不是第一个!”

“嘉尔来啦?”出来迎接他的却不是白敬亭,井柏然穿着围裙从厨房钻出来,扎煞着水淋淋的两只手,“来得可挺早的。”

王嘉尔惊讶得都结巴了,“哥,你怎么来来来来这么早?”

井柏然还没回答,白敬亭从屋里出来了,他穿了个黑色的高领薄毛衫,更显得唇红齿白,简直是晃人眼了,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这衣服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粘的都是白毛。

“我喊他先过来的,井哥手艺好,求他帮我先弄几个菜。”他轻描淡写地说,王嘉尔听着挺有道理的,就点点头没再问了,把水果什么的放下低头换鞋,他哪想得到井柏然哪里仅仅是“先过来的”,还在这屋里已经睡了两天了。

不然白敬亭在家吃火锅还穿什么高领毛衣,这不是有病吗。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到齐就坐,白敬亭和井柏然挽着袖子里里外外地转,王凯看着他俩笑,“井宝反而比小白更像东道主了。”

“我是打杂的,打杂的。”白敬亭谦虚道,“全靠井大哥主持全局。”

“是,我主外,我主内,我还煮饭,”井柏然一边把最后一盘子菜端上来一边说,真真假假的,“他就主持一下。”

白敬亭在别人能看见的地方踹了他一脚,井柏然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捏了他屁股一把,气得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又踹了他一脚。

“小白,你衣服上那白毛怎么回事,你养什么了?”杨烁问他,往他屋里瞧,“我也没看见什么啊?”

“养了个兔子,这两个月刚养的。”白敬亭和井柏然一起落座,隔着蒸汽袅袅的火锅笑笑回答他,手里还拧着酒瓶子,“安静,而且毛长,看着暖和。”

“呦,你还真是坐实你这名字了。”王凯笑着说,“养了个亲生的。兔子叫啥?抱出来看一看?”王嘉尔更加坐不住,已经开始往地上跑了。

“等吃完饭,等吃完饭的。”白敬亭赶紧说,又站起身来给大伙倒了一圈酒,顺手把王嘉尔按回到座位上面去,“这菜都弄好有一阵了,快要凉了。先吃点菜再吃火锅。”本来又有菜又有火锅就有点不伦不类,他不过是想给井柏然找个借口,虽说估计也没什么人注意这个,就说来得早也没什么所谓,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就总有点做贼心虚感,非得给什么事都编个理由。

“兔子叫白凯南。”他顿了下又说,臊眉耷眼的,“你们别和人家说。”所有人笑得不行,井柏然在桌子底下蹭他的脚踝,被他一脚蹬开,心里直打鼓。

兔子官方姓名叫白凯南,私底下叫井冈山,当然了,这个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

“井宝这手艺真不错,居家好男人。”所有人一边吃一边夸,白敬亭听着与有荣焉,吃得更开心了,嘴里跟着夸,眼神往井柏然身上飘,正好和他撞了个正着,他俩对视一眼,井柏然给白敬亭往碗里挟了一筷子菜。

“你够不着那盘子。”他若无其事地说。“你要是想吃就喊我给你挟。”

白敬亭略一点头,嘬着自己的筷子头,藏在碗底子和火锅蒸汽后面抿起嘴又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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