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白树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你为何要发愁

【井白】心于襟

我也不换号了,脸也不要了。

我竟然有大搞国产rps的一天,激情作案两小时,我真的完了,小白毁了我。

希望大家都去看看他,他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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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于襟

配对:井柏然/白敬亭

分级:PG

警告:自娱自乐,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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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反正白敬亭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占山为王了。

井柏然总埋怨他,“也看不出来你想什么,平时也不吭气,你当我是跟你开玩笑?”

白敬亭不动如山地趴在那玩手机,一如既往地拖着懒散长音,正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反而总有股子慢吞吞的劲,但是要是说他不上进,也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慢热,像一锅子沸点特高的好油,等到真的烧到了火候,自然有他的不一样。

“你是王嘉尔啊?”他直戳戳地回答,但是又带着笑,让人也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就是没这根筋,“还非得都说出来,这老大人了,多不好意思。”

井柏然挺响地啧了一声,抬手就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他还是就趴在那,长长细细地一条,翘了翘腿,往旁边象征性地蹬了一下,“你别闹,我这快死了。”

“你喊我过来,你又不搭理我,我在这干嘛?”井柏然抱怨说,“我好歹也是个业界前辈,你就这么不尊重我。”

“业界前辈,您演一会默片,我就观摩一下。”

“你要是真观我我还真给你演了,演吃鸡吃面条都行,你哪儿观我了?我这老大活人,在这热Face贴你的冷尊臀。”井柏然把他拖到自己的膝盖上,白敬亭一点反应都没有,随着他弄,像个听天由命的好囚犯。

“你不是愿意吗,”他牙尖嘴利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是周瑜你是黄盖。”

“您可免开尊口吧。”井柏然气得都笑了,在他屁股上又来了两下,按着他的脚踝不让他踢打,“我见你一面都得老一岁。”

“那你算是捡着便宜了,过几年我俩就是老夫少妻了,羡煞旁人羡煞旁人。”白敬亭一个字也不让地还嘴,虽然也没有什么旁人,他俩是典型的地下恋情,像是打谍战似的见面,配乐正好能用一首无人之境。不过两个人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圈子里有的是人都这样,大家差不多惨,就也不显得谁谁特别苦情。

他俩安生地腻歪了一会,整个屋里就只剩下白敬亭手机游戏背景音乐的声,井柏然又开口了,“你想吃点东西吗?”

白敬亭歪着脑袋想一想,关了手机翻身坐起来,老实地点了点头,“饿了,都赖你,你要不说吃鸡吃面条就好了。”

“这也赖我。”井柏然一把把他推到枕头垫子堆里去,他也不爬起来,就躺在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笑嘻嘻地喊了声井哥。

“这时候管我叫井哥了。”井柏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作势往厨房走,“我算明白了,我就是个上门厨子。”

“怎么这么说呢,”白敬亭坐起来,一脸大义凛然地蹭过去,跪在床上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肚子里,明明是个撒娇的动作,叫他做得像个求人施粥的小叫花子似的,不过可爱总还是可爱的,“别人想来给我做我还不让呢。”

井柏然听得心里高兴起来,又觉得自己高兴得太轻易了,装模作样地板了一会脸,最后还是破了功,捧着他的脸,轻轻快快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走进厨房里去了。

他可也真是被拿捏住了。

“你想吃啥?”他在厨房里喊,冰箱门大开,里面塞得满满的,昨天助理刚来过一趟,白敬亭接下来能在家里呆个十天半个月,算是放个小长假了。

另一个人不回答,手机游戏的背景音乐又响起来了,井柏然心头火起,拿着铲子在流理台上敲了一下,声音提高了点,“那我可给你炒香菇了?”

他就是吓唬他,助理哪能给白敬亭的冰箱里放香菇,人经济独立了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想不吃什么就可以不吃。

对方果然上钩,他耳听着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得意地笑了起来,五秒钟后白敬亭连滚带爬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一脸惶恐,“别别别别炒香菇。”

井柏然站直了腰杆,感觉像是捏住了对方的命门,说话底气都足了,“那你吃啥?”话说出了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比起情人更像是家长,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吃鸡吃面条。”白敬亭想了想回答说。

井柏然翻了个白眼,“我现在给你现和盆面还是怎么的?想吃面条叫外卖吧,这有鸡肉,我给你少弄点得了,大晚上的。”

白敬亭满面春风地答应了一声,就到客厅里坐着去了,他虽然嘴闲不住,不过毕竟是演员,夜宵确实是不怎么吃的。但是井柏然过来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这个日子就有点不一样,让他觉得就算做点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啥。

话又说出来,还有什么事能比他俩现在干得更出格呢?

他坐在客厅里,看着井柏然忙活,怎么看怎么风采照人,怎么看怎么玉树临风,他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偷偷笑起来了。

对方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你笑什么?”

“看着你高兴。”他坦白了说,井柏然听了这一句,反而不说话了,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一时间不匀。

他顿了一会,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又开口说,“我不说是因为知道你心里清楚。”说完这句他就猛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像两片蚌壳上下阖在一起似的,除非把他喂上佐料蒸熟了,不然别再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井柏然知道按照对方的性格,能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是比登天还困难了,他压根也没想从白敬亭嘴里听见什么特别露骨的话过,大家背过的肉麻台本都太多了,反而对这些话都没什么感觉,他现在听到这一句,就知道对方跟他的心是一样的。

“哥跟你开玩笑呢,我当然清楚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感情这码事,好像就是对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么惊涛骇浪,就输了似的。

“今天嘴这么甜,明天给你擀面条吧。”他又慷慨地应允道,心里已经恨不得马上就冲到客厅里去,把白敬亭翻来覆去地摆弄一遍,不过他们日子还长着呢,他还有的是这机会,不急在这一时,先得让人家孩子吃饱了。

“我这掏心窝子的话就换碗面条,亏了亏了。”白敬亭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好像真的在懊恼似的。

井柏然一抬手扔过来一小截黄瓜尾巴,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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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一直磨蹭到中午才起来,他挺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昨天又折腾了一晚上,这一睡起来像是要还债似的,他一睁开眼睛就闻见香味,往旁边一摸没人,就大概知道井柏然干嘛去了。

“你不是要吃面条吗?”对方像是和他心灵感应知道他醒了似的,下一秒就热气腾腾烟熏火燎地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还拿着笊篱,“面条都好了,你还不起床。”

白敬亭一股脑地卷着被子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对焦,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还真的擀了面条啊?”

“想什么呢,我出去买了两卷高筋挂面。”厨子坦荡地回答他,“我不会擀面条。”

白敬亭把下嘴唇嘟出来。

“你嘟嘴我也不会,除了面都是我弄的,少爷您可快起床吧,一会都坨了。”对方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让他深感自己魅力消退,拖泥带水地起了床,慢条斯理地洗漱,风卷残云地吃面条,最后又岿然不动地在沙发上躺下了。

“刚吃完饭你就躺着,明天一天就在健身房过吧。”井柏然评价道,在他旁边坐下,伸手到他的睡衣底下去摸他圆了一圈的肚子,感觉挺骄傲的,像是自己在养家糊口。

白敬亭算是挺瘦的,哪都细细的,再瘦一分就是嶙峋了,上了镜也不好看,所以平时对饮食也不用特别节制,他把井柏然的手打到一边去,四下里摸自己的眼镜,对方恭恭敬敬地给他送到脸上来,他爬起来,靠着井柏然的肩膀,大中午的太阳兜头盖脸地照人,血液都流去胃,让人犯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我一会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明天来接你出去玩。”井柏然拍拍他的脸,对他说,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碗盘,想着是收拾了还是等家政阿姨,最后决定犯个懒,多和白敬亭在一起腻一会。

白敬亭可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得这么真情切意,井柏然变成了个肩膀,他昏昏欲睡地靠着。客厅里的电视一直开着,放着一些个电视购物的节目,他们不怎么看电视,就权当个背景音。因为电视上一半的人他们互相间都认识,看着这帮家伙在屏幕上换了一个造型粉墨登场,严肃正经地说着些胡扯淡的话,让人又好笑又尴尬,看不下去。

“去哪玩啊?”他打了个哈欠,问,“我倒是不怕,屁股后面连个狗仔都少有,哪儿你能不被认出来?”

“谁知道呢,”井柏然说,“就走吧,哪怕开车转转都行。”

“万一咱俩被撞见,那可完了。”白敬亭又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困得脑子直,还是借着劲儿吐一吐真言,“你想想。”

“也不怕,就说我们哥俩好呗。”井柏然风轻云淡地说,“不怕。”他又强调一遍,攥着白敬亭的手,这句就颇有几分赌咒发誓的意思了。

白敬亭掀起眼皮斜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挤出一个笑来,往他肩膀上又凑了凑。

“那我也不怕,怕什么呢,大不了还有个北京户口。”

井柏然笑得一颤一颤的,“你啊。”他说,气送得舒长,像是听了什么特别让人高兴的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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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提前一个小时就穿戴整齐了,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机,每隔十几二十分钟他就站起来到镜子前面去晃一眼,也不知道该看点什么,每次照都没什么区别,每次他都动动几根头发丝,好像这样就能有什么不同似的,其实也没有,他自己也知道没有。

“没出息。”他敲敲镜子,撇了撇嘴,又笑出了声。穿上了外套又觉得丢面子,干脆把手机和外套一起扔在了玄关,自己大字型面朝下趴在沙发上,磨着自己的鼻子尖,一颗心越跳越鼓噪,好像此刻外面要是有谁呼它唤它,它马上就要从他的嗓子眼里跳出去,从窗户边一跃而下,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这些事都没人知道,白敬亭也不指望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这叫自作孽,让他又愁苦,又觉得日子有了点不一样的,莫名其妙的奔头。

他在那像个王八似的凌空划水,好像这样就能骗自己这都没发生过似的。这时候他一双耳朵突然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外套底下闷闷地振动,他一个高从沙发上窜起来,穿着袜子冲着他的手机扑过去,把那个小玩意诚惶诚恐地握在了手心里。它又震了一下,又一下,在他的手里像个活物似的叫唤着,他还什么都没看着就没头没脑地笑了起来,泪痣眯进笑纹里,绷也绷不住了。

“下来。”

“下来。”

“下来。”

对方连发了三次,言简意赅,连个表情都没有,白敬亭托着屏幕看着,硬是从这六个字里看出一整个男人来,他想到这里,就在脑子里轻声慢语地,充满了柔情蜜意地告诉自己,他算是完了。

他毫无意义地跑到窗户边去看了看,落地窗打不开,他也看不见下面,但是他知道对方就站在那,等着他,也知道等他下去,对方就能掏出什么小零嘴来塞进他嘴里,还知道井柏然的第一句话肯定是问他是不是等着他来,而他也会回答你刚喊我我才着急把裤子穿上,拉链还没拉上呢。

人要是有了个在等着的人,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好像这世上突然就变得宽敞亮堂了似的。

白敬亭东摸摸西碰碰地又磨蹭了两分钟,站在镜子前面把自己那几撮头发又抓了抓,终于心满意足地觉得不会显得自己猴急了。于是他抓起外套出了大门,在电梯的下行键上捣蒜似的戳了十几下,然后站在电梯里,满面笑容地把自己用墨镜和口罩一层层地裹起来,把他整个人都藏起来,让这世上没几个人能一眼认出他。而他的一颗心也就这么捧出去,献宝似的献出去,该藏的藏好,该给的留不住,他一个人站在逼仄的电梯间里,把自己由里而外地翻了个个,人要是不认识他,他就只是个大夏天还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对方要是也爱着他,就能看出来他看起来多么欢喜。

他走出去,井柏然就站在那等他,还没等他说话,就摘了他的口罩,捏了块糖塞进他嘴里去,又给他把口罩带好,看着那块糖在他的腮帮子里滚动,笑眉笑眼地看着他。问他,“等急啦?”

“哪儿呢,裤子还没穿好呢。”白敬亭按照事先排练地回答道,对方伸手来摸他的皮带,他往后躲,糖还抿在嘴里,想笑又怕呛了嗓子,被业界前辈一把抓住,在监控死角底下亲了一口。

然后他们就走出大门,也不挽手,肩膀挨着肩膀,像任何一对无人知晓的爱人那样走到太阳底下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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