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白树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你为何要发愁

【井白】新天地(一)

答应给鸡哥的男大学生宿舍,随机有梗就更新,没什么前因后果,就是图个乐,来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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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井柏然/白敬亭

分级:PG

梗概:沙雕男大学生宿舍日常

警告:第一人称,想到哪写到哪,没有剧情,有很多配角,谈恋爱的剧情很少很少,主要是沙雕故事,还会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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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我们213出去喝酒,井哥没有去,年底了,他公司最近加班严重,不拿他当人看,我每天都不一定能看见他一次,唯一对这人存在的感知是半夜有人拿冰凉冰凉的手往我睡衣底下伸,这么一说,简直像是每天半夜来吸我精气的鬼相公。我睡觉比较老实,被骚扰了也不会饱以老拳,基本是口头哼唧几声以示抗议,当然有几次我也在睡梦中回身一脚,第二天早上他微信和我说,“小白,你做梦是不是进球了。”

我说,“没进,他妈的,干梁上了。”

“那是我的大腿。”井哥说。

“哥大腿真强劲,钢筋铁骨,再世关云长,葫芦小金刚。”我意识到自己把他踹了,立刻吹他,希望能有所挽回,井哥说,“不够强劲,青了。”附图一张。

213挺长时间没聚了,山哥在席上问我,“你们俩怎么样?”

“还那样呗,”我说,“怎么样你们还不知道吗?好像他不在我们微信群里似的。”此时井哥正好在群里发来信息,要求和我们发起视频,我说等我们吃饱喝足再说,把他拒绝了。

山哥看了眼微信群,摸了摸脑袋,说“也是,就是客套一下。”转而去慈眉善目嘉尔和大勋,你们俩怎么样,你们俩怎么样,除去长相略显消减,像一个婚介所的老干部。三个人怎么样了半天下来,毛肚都让我涮光了,遂又叫一盘。

这家店的鸳鸯锅比较不讲道理,上来的白汤只有中间拳头大的一汪菌菇汤,嘉尔吃得如履薄冰,时时刻刻监视着我们其他三个人的筷子,但凡有半点红汤飞溅,他都为之胆战心惊,看起来很可怜。大勋问他,“还不行啊,好点了吗?”

嘉尔回答,“没有,还那样。”这对话不知道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我问,“上回电线杆上那个电话号码也不好使吗?”嘉尔没反应过来,问,“什么号码?”

“就那个,上回给你介绍那个,”我说,挤眉弄眼一番,“公共场合,不好说。”

山哥说,“老三,你别熊老幺了。”

嘉尔还是没反应过来,继续追问,“哪个号码?白哥?”

山哥对嘉尔说,“你别问了,都这么多年了,不好使就算了吧,总有地方能治。”

后桌的小姑娘可能是听见了,很警惕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嘉尔最后也没听懂,直到出了饭店还在问我,“哥,真的能治吗?”我说,“可能不能了。”

我们土豆下锅里都涮化了正在找的时候,井柏然又在微信群里发话,问我们是否还有下摊,他快下班了。大勋回答他,“我们都快上班了,你这打更的工作还是早点换了吧,没有续摊了,会议精神你让小白回家给你传达一下。”

山哥有点喝多了,给井柏然发语音,说,“井哥,你和小白要好好过日子!”

井柏然微信给我转账521块,说,“山哥让我和你好好过日子。”

我说,“行,都听山哥的。”

他又问我,“不给我转回来吗?”

我给他转回五块两毛一,说,“世界瞬息万变,货币贬值就在一瞬间。”

他将对话截图发去群里,山哥立刻分享一篇公众号,“物质财富换不来平淡温馨的小确幸。”又分享“通货膨胀史,也是阶级斗争史”,可见是真的喝茫了。我说,“对,都听山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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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井柏然的相识比较坎坷,他在我的生命中最开始是以一个反派形象出现的。我们学校刚入学的时候军训要搞拉歌比赛,排场很大,每两个院分为一队,在体育馆里面比赛,获胜的队能上学校的迎新晚会表演。不过每年的结果都一样,谁能和我们音乐学院组上,就是保送。每个院出二十个人唱歌,我们院还自带一个十好几个人的乐队,连指挥都自备了,分五个声部,从排场上就和人不一样。这一年井柏然他们院和我们组上了,他比我高两个年级,是隔壁工科院的文艺部部长,来跟我们部长对接,我唱歌很一般,在藏龙卧虎的我们院基本属于划水选手,甚至连划水都不行,饮水选手,乐器特长是钢琴,又推不进体育馆,本来是打算在台下鼓掌的,正好还免于排练。结果我们部长说,“小白形象好,给他找个活吧,就露个脸,到时候上舞台拍照录像好看。”和井柏然商量了半天,决定让我敲三角铁。

我说,“部长,是不是搞我?哪有专门敲三角铁的?我就站那敲?人家以为我喊服务员点单呢。”部长说,“不是,这不是让你露脸吗。”我说,“那不还是搞我吗!”

井柏然就在一旁边看边笑,还加以点评说,“形象气质确实不错。”我谦虚道,“客气了学长。”他点点头,“我就说适合敲三角铁。”原来是带头搞我的。

最后我还是去了,没有办法,这个活动评优评先的时候还能加点分,当时院里的大家还都没互相认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称号都是铁哥,直到我们院迎新晚会暨元旦晚会的时候我又去当主持人,才逐渐用回自己的真名,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挺好的。”大勋安慰我说,他是我们寝室唱歌最好的人,理所应当地也被选进合唱队。他唱歌的时候的确很深情,使他平时的傻逼气质被极大地冲淡,我们问他,“你能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唱歌。”大勋说,“那多影响你们睡觉。”我们说,“睡觉的时候你出去。”大勋又说,“那你们都看不着我,多影响你们睡觉。”我们说,“你还是唱歌吧大勋。”

大勋被选进合唱队自己不怎么乐意,没有人乐意,人家军训之后都回寝室躺着了,我们还得奔赴活动室排练,他这句挺好是说有我陪他遭罪这件事挺好,因此一点也安慰不到我,我说,“哪里他妈挺好了,我敲三角铁!”

大勋以为我开玩笑,和我再三求证,才敢笑倒在地,我说,“你再笑我跟部长说让你吹卡祖笛。”大勋说,“那也比你高级一点。”我想了想的确是,再想不到比敲三角铁更现眼的了,坐在床上生闷气,偷偷把魏大勋的蚊帐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戳了两个窟窿。

井柏然白天加了我微信,晚上跟我打招呼,说,“三角铁小孩,我是隔壁的文艺部部长井柏然。”头像是几个手写的字,和我认识的其他大学男生很有所不同,在一众V字仇杀队和脸萌制图中很气质显眼,骚得比较高级,我嗤之以鼻,觉得那几个字肯定不是他自己写的,指不定是去什么qq空间搜的图,结果后来发现真的是他自己写的,更加嗤之以鼻,写字这么秀气,不足以成大事。我和他表明了我的看法之后,井柏然说,“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写的那个字,逢年过节多给你阅卷老师烧点纸。”

我跟寝室其他人说,“我让机工院的文艺部长给熊了!”

山哥说,“组队干他!”又问,“他怎么的你了?”

我说,“他支持我们部长让我敲三角铁。”

山哥说,“那算了,这由头说出去没牌面。”我们寝室的第一次课外集体活动遂胎死腹中。

魏大勋在旁边说,“我蚊帐怎么进蚊子!谁有花露水支援一下。”

我很解气地说,“这叫瓮中嘬鳖。”大勋说,“敲你的三角铁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勋又说,“他妈的,蚊子叮在我眼皮上了!”

我看了一下点评道,“还行,不影响,有几分像Rain。”大勋听了沾沾自喜,立刻又去给嘉尔和山哥看,嘉尔当时还比较害羞,没玩开,不太好意思说什么,只能点头。山哥比较不客气,“你像Rain挨了一顿毒打。”

我说,“比Rain还Rain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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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没有骗我,校晚会的通稿出来我一看,的确有我不少靓照,井柏然跟我说,“我们院的小姑娘都在跟我打听你是谁,红了啊小白。”

我这时候对井柏然有所改观,觉得这学长还不错,办事利索,除了嘴比较损没什么毛病,他是一个东北人,和大勋也很快拉上了关系,节目排练过程中又出去聚餐几次,来往比较频繁,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故意把我安排去敲三角铁的逼人了。

井柏然又说,“她们都问音院敲三角铁那个是谁。”

我说,“我一世英名!”

井柏然说,“都是虚名。”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小姑娘跟别人打听我,这多长脸呢,天天在寝室坐着等小姑娘找上门,坐到都弯了,后来知道井柏然跟人家说我有对象。

我好久以后才知道,质问他,“你怎么造谣呢!”

他振振有词,“你说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我说,“现在是现在,那时候是那时候,我那时候冰清玉洁得撒泡尿都能包治百病,哪来的对象。”

井柏然很故弄玄虚地说,“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当时就算到会有今天了,所以替你少走一些弯路……直路。”

这理简直歪到美国去,我无从反驳,给了他一拳。

晚会结束了就是社团联和学生会招新,我被部长直接挑进了文艺部,当时我显露出来的才艺只有打三角铁,还被部长这么直接选进去,感觉像是被潜规则了,我跟部长说,“不太好吧。”部长说,“有什么不好的,长得好看就得进我们部门。”我心想,原来真的是潜规则,结果大勋也进了文艺部,我就意识到部长其实是骗我。

部长和井柏然都还是学生会文艺部的,关系不错,经常喊上部门的人出去一起打球唱歌吃饭,一来二去就熟了,我就发现井柏然这人还挺多才多艺的,写字唱歌乐器都不错,长得也帅,在隔壁机工院简直就称得上是一枝独秀,就是运动差了点,打球他不怎么参与,但是仍然出席,在旁边看着,我下场休息的时候还给我拧个瓶盖。

我说,“你上去打两下啊。”

他摇摇头,“我打篮球不行,基本上去就是个死。”我本来以为他是夸张,后来发现可能不是,他可能是平时嘴太贱了,遭天谴,一上场隔壁场的球都往他脑袋上砸。

我哭笑不得,“那你来干什么,就为拧个瓶盖啊。”

井柏然说,“拧个瓶盖不也挺好吗。”把瓶盖递给我,“你看,再来一瓶呢。”

魏大勋后来跟我说,“你真是个傻子,这还看不出来?拧瓶盖好个屁,好他怎么不给我拧?”

山哥说,“唉,老三真傻,真的。”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我也只能认命。

井柏然管着我们学校的乐器教室,什么时间段要用什么得跟他登记。招新之后又要筹备院里的迎新晚会,我除了要主持,还要出个节目,我们自己学院的琴房一般都有人占着,我不愿意起床,周末抢不着琴,乐器教室里还有两架钢琴,我就去找井柏然走后门,让他给我周末给我提前留两小时练琴,井柏然答应得很干脆,让我到时候直接去就行,我去了之后发现他也在,坐在琴凳上和钢琴面面相觑,像一位大师正准备有所创作。

我把包放下,坐他旁边,“井哥,你会弹钢琴啊?”

他淡然一笑,“略通一二。”然后动手给我弹了一段,真的是略通一二,大概是业余一到二级的水平。

我说,“哥,人果然总得有点不行的东西,今天你就让我有了自信。”

井柏然丝毫不以为忤,“那也是好事,你弹吧,我听你弹。”

我有一阵子没弹过琴了,手有点生,学校的琴也不怎么好,一曲弹下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回过头看井柏然,他低着头看手机没抬头,问我“你怎么不弹了?”

我说,“你刚给我找的那点自信又没了。”

他说,“那我再弹一次,再给你找点自信。”和我一起演节目的是大勋和一个女生对唱,唱歌也用不着怎么排练,对个一两次就行,井柏然又说,“你们要唱什么歌,我看我会不会,给你合一合。”

唱的是《广岛之恋》,非常不吉利,我看魏大勋这四年是不打算谈恋爱了。井柏然搜了歌词坐在我旁边唱,我觉得比张洪量唱的强不少,情绪比较稳定,不像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唱了一遍他问我,“还行吗?”

我由衷地说,“特别好。”真的是不错,我要是个姑娘,估计当场就坠入爱河了,可惜的是当时是井柏然在爱河中独自浮沉,我一无所知地站在岸边看他,还时不时问他几句跟那扑腾什么呢。我们俩搞上对象之后听他讲这些故事,我都替他觉得憋屈,他心态倒很好。“就随缘呗。”他跟我说。

他朋友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不知道,他都要抑郁了。”人家这么说。

我们俩在琴房耗了一下午,我恢复了基本技术,井柏然的琴艺升级到了二到三级的水平。这时候已经快入冬了,我抬头看见天黑,吓了一跳,感慨道,“天都黑了。”

井柏然看了一眼窗外,也跟着我说,“天都黑了,那咱们吃饭去吧。”

我这才想起来,“你这一下午在这干嘛啊?”

他说,“我被人放了鸽子,没事干,寝室人跟对象视频呢,我找个地方待着。”我不疑有他,又问他,“那你吃什么?我请你。”

井柏然说,“算了,还是我请你吧。”

我们没去吃食堂,他领着我从学校后门绕出去,穿了好几条巷子才找到一家撸串儿的地方,不太起眼,跟居民楼似的,井柏然轻车熟路地找个地方坐下了,开玩笑似的跟我说,“这地方你别告诉别人啊,我私藏的。”

我压根没放在心上,这店是真的好吃,我下一周就带着全寝室过来了,现在想想,怪没心没肺的。

山哥给我来电话,问我,“在哪呢老三?”

我塞了一嘴的五花肉,说,“在外面鬼混呢。”

山哥立刻警惕起来,说,“老三,随时汇报地址,年关将至,很不太平,关键时刻可以放弃钱财和贞操,保命要紧。”

我说,“你别扯了。”

井柏然在我旁边问,“谁?”他这个人不知道是有什么超能力,跟这油渍麻花的桌前一坐也能搞得跟来五星级酒店似的,很高贵,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太大口吃肉,不然显得我像个野人。

我说,“山哥,让我放弃钱财和贞操保命。”

井柏然说,“对,都听山哥的。”

+++TBC+++

 

 真的泰沙雕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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